胡潇艺原创散文诗词隐丨唐多令

文/胡潇艺

说起隐居,不得不提陶渊明。说到陶渊明,又不得不提菊。

陶潜笔下的菊是养着一颗诗意的心的。清新淡雅,与世无争,周敦颐所评“花之隐逸者也”不可谓不贴切。

与此相对应的,陶渊明,人之隐逸者也。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潜一句诗,成就了后世千万人对隐居的向往。的确,远离尘世,归隐田园,清逸自由,若云浮天际,鱼跃浩海,光是听着就羡煞旁人了。但也请诸位看官注意,陶潜的“隐”可并不安逸。读读他的诗:“种豆南山下”——好一派田园乐趣,然后话锋一转——“草盛豆苗稀”。再往下读,是“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就这样还种了个“草盛豆苗稀”,不得不说,陶潜在种田方面可谓天赋全无。

隐居到底也难以逃脱尘世的烟火气息,所以我们还是看看菊吧。

古往今来写菊的诗人也不少,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有“何曾吹堕北风中”的,有“此花开尽更无花”的,或是豪迈或是傲骨或是肃杀,都不似陶渊明的菊,“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一字一句,尽是风霜高洁。比起实际意义上的隐居,“菊”更像是陶心灵上的一片净土,让他的心在其中隐居;也正是陶诗让菊花带上了高姿态的帽子,并一直流传至今。

除此之外,陶潜的日子恐怕只能叫“隐”而没有“逸”了。

出名的隐士还有林逋。《梦溪笔谈》有言:“林逋隐居杭州孤山,常畜两鹤,纵之则飞入云霄,盘旋久之,复入笼中。逋常泛小艇,游西湖诸寺。有客至逋所居,则一童子出应门,延客坐,为开笼纵鹤。良久,逋必棹小船而归。”梅妻鹤子,飞鹤为验,教人恍然间以为是拜访了仙人,当真是一派雅趣。只是林先生也未能免得尘世的俗,据说曾有盗墓贼掘开林逋坟墓,其中陪葬唯有一端砚一玉簪。出现端砚不奇怪,玉簪究竟从何而来就让人不得而知了。这答案只有林逋自己知道——“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应,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俗世的人故事里难逃这男女情爱,纵使逃了也会被说书人强加回来——或许是这样更显得有几分人情味。有的没的,真相如何千年之后也不再重要,你我便且姑妄听之罢。

竹林七贤中也有人隐居。嵇康最为洒脱,深山闲居,弹琴饮酒,连打铁都打出几分诗意来。叔夜的字亦如其人,“如抱琴半醉,酣歌高眠,又若众鸟时集,群乌乍散。”可惜嵇康的隐最终以广陵绝响做了了结,痛兮嗟兮!相较之下,阮籍则更像是被逼着去“隐”的。这位曾叹“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的铁骨男儿,面对司马氏的强权,隐入山中,闭门读书、登山临水、酣醉不醒、放荡歌哭,这样的隐居实在是无奈的很,让人看着都心生叹惋。

出世之人大抵都有过入世之魂吧?谁不曾有过远大的抱负呢——若有明君仁政,若有盛世天道,出仕而治天下,亦是乐事一件。若是生而逢时,谁又能说陶潜等人会不会更有所成就呢?

“没有谁是一座孤岛”。隐逸之人从生活到感情,总有那么一点两点是脱离不了尘世的,所以又何必拘泥于那一座终南山呢。陶诗道出了“隐”的真谛:“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大隐隐于市,说的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唐多令

文/胡潇艺

人间六月好,天光照荷风。谁家年少不识愁。笑看冬夏复春秋。笔文章,颂风流。

墨香书卷前,孤灯夜挑后。管他风雨声声否,且看案上经纶厚。青云志,指日筹。

胡潇艺(女),年高中毕业于山东省临沂市费县实验中学,获钢琴十级证书、全国中小学生国学大赛三等奖、山东卫视《国学小名士》优秀奖及“费县首届文学新锐”称号,绘画音乐略有所长,爱执笔书文字,喜展卷赏千秋,有“我欲寻花穿路,直至白云深处”之壮志,亦有“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之温婉。愿以心聆美好,以笔书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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