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班宇逍遥游一代人遥望另一代人可以
北京中科医院几级 http://www.pfzhiliao.com/落魄的小说家、饲养蚂蚁的男人、患病去向海边的女孩、追寻彗星的爱人、消失在时间里的父亲……从《工人村》《冬泳》等描写泠冽的东北往事及其余波,辗转写到《逍遥游》,那些从年代折返的人仍旧要继续生活,脱离了一个宏大的历史背景,他们是平凡的、要面对很多细碎的、磨损着人的现实。于班宇而言,如果将写作比喻成打游戏,《冬泳》是一口气打通关,而《逍遥游》则是再玩起的时候细细地体验一下支线的情景和感受,前者是对一个大时代的交待,而后者则更关乎此刻。《夜莺湖》、《双河》、《蚁人》、《逍遥游》、《安妮》、《渠潮》、《山脉》七个短篇故事,人物与故事不同,但同样是小人物在生活泥淖中的挣扎,也同样用故事中嵌套故事的结构来折叠时空,让故事延宕出更多的意蕴。班宇最近,澎湃新闻专访了班宇,我们从被讨论得最多的“东北文艺复兴”开始谈起。虎嗅的一篇名为《记录时代落水者的尊严,是东北文艺复兴的最大意义》中回顾了沈阳在年的大变故:早在这年春天,有二十七万名工人成为“下岗大军”,还有数量更庞大的“富余职工”准备加入他们的队伍。沈阳曾是中国最重要的工业基地和技术基地。它为全国提供二十万台机床、六十万台冶金设备、两亿千伏安的变压器,还有四十万中级和高级人才。在长达三四十年的时间里———上世纪50年代、60年代、70年代,甚至还有80年代,单论一个城市对国家做出的贡献,没有几个城市敢说能赢过沈阳。班宇、宝石老舅等一代人眼看着这样的宿命发生,并用自己的整个少年、青年时代去承受着这种变故。《一代宗师》里,赵本山有这样的陈述:“有人当面子,就得有人当里子。面子不能沾一点灰尘,流了血,里子得收着,收不住,漏到了面子上。”在他的塑造下,东北成了喜剧的代名词,而近些年,从电影《钢的琴》到班宇、双雪涛、郑执等一批东北作家对东北的重塑,读者才看到一直被藏在里面的东北的创痛。年10月,老舅宝石Gem在一条微博中说起“make东北greatagain”,他颇有戏谑意味地将英文和中文拼贴在一起很有老舅的风格,像他那首被翻唱了一万遍的《野狼disco》一样,他总有些自嘲口吻让人无法指责他命名自己时选用的关于地域和时代的大词儿,而在这半真半假的叙说中又总有很多的真诚和感伤。这是老舅、班宇、郑执、双雪涛等这一年轻的世代讲述东北故事时都有的气质,而读者总能从他们虚构的、有许多魔幻色彩的故事中感受到真切的落寞和宿命感则是因为整个东北往事形成的暗流在鼓舞着这些创作者。《逍遥游》澎湃新闻:所谓的“复兴”到底是什么,你怎么看待“东北文艺复兴”这样一种表述?班宇:我上周还和宝石一起聊这个事,我俩基本能达成一个共识:所谓的“东北文艺复兴”并不只针对文艺,而是针对经济环境。不是说我们东北以前文艺不行,现在突然行了,而是因为我们现在状况不好,导致外界看东北会觉得东北特别“卡通”、特别扁平。我跟宝石心里头有时候总像堵了一口气,我们确实没钱,但是我精神牛逼。我们当然都经历了东北比较不景气的时期,年左右的时候,我们父母全都下岗了,父母工资加起来不到,作为一个少年,经历了家庭的那种变故你就很容易自卑,经济不宽裕我们就转而追求一些别的东西,比如我就开始听摇滚。到了30岁左右我们开始在回顾那个阶段,虽然那个时候大家过得都不太好,但是所有人都被相同的命运团结在一起。澎湃新闻:你谈到的外界看东北会觉得很扁平,是否也是因为东北之前的代言人是赵本山。班宇:那没错,但是大家容易忽视的一点就是赵本山他所塑造的那个角色里全都有复杂的性格成因,他只是提炼出最显著的、最幽默的几个特点,但是背后有复杂的社会背景。东北就是这样,我会把我想展现的拿给你看,但有一些东西我就会藏到后面,东北人之间可能会有这样的一种默契。但是你说从赵本山的那种塑造到今天的塑造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吗?包括我写《工人村》的时候,我也受这种小品话语的影响,从日常生活中抓取最有趣的,我喜欢用对话来阐释内心想要表现的生活境遇。外界扁化的印象真的会反向塑造一代人,我和宝石这一代是真的经历了什么并且主动选择了一个精神出口,但是现在20岁左右的年轻人真的会因为外界怎么认为东北,他们就怎样去演绎东北、演绎那种很卡通的形象。澎湃新闻:你说的卡通是指?班宇:就是一个非东北人,他会认为东北人遇到某些时刻会有怎样的反应,比如东北人说完“你瞅啥”,接着就会打架,比如东北人都打老婆。一些短视频软件中演绎出来的东北很让人丧失想象力,而更令人绝望的是很多年轻人的个人生活就是靠屏幕生活来支撑的,我觉得那是一个巨大、很难以消弭的隔离状态。不要因为我是东北人,我就应该说“干哈?”“你瞅啥?”,你是你自己,你要承认自己的复杂性,并让这种复杂性也成为自己的一个美学。澎湃新闻:就是在最近的两三年,东北作家、歌手组团涌现,可能有偶然的原因,但是是否也是到了历史的节点?班宇:绝对是这样。我书写的并不是此刻,《冬泳》《工人村》写的基本是上个时代的事情,为什么大家想看二十多年前的那些环境和背景以及一部分人的精神体验,我觉得就是“东北”这个词在一个核心概念上,它并不是过去,而是未来。我们在今天所能体会到的跟年代末人们所感受到、所要遭遇的是一样的,一代人在遥望另一代人的时候是可以感同身受的。我觉得一个作品在此刻能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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