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R罗,我叫扎卡,你实验室的新助手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果喜欢，会有续集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里卡多-罗德里格斯从桌上爬起来，他意识到自己又莫名其妙地在工作时陷入昏睡，懊恼地搓搓眼睛，说：“请进。”进来的是研究中心的主任，身旁跟着一位年轻人。主任介绍说这将是他的新实验搭档，有“小爱因斯坦”之称，可以和他一起完成许多有难度的研究。年轻人很高，五官俊朗，钻石耳钉亮亮的，看起来干净阳光。里卡多很少见研究中心有这样的科研者，难免有点迷茫，但年轻人率先伸出了手并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你好！我叫格拉尼特-扎卡。”里卡多看着扎卡棕色的眸子，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然而他没能从记忆中检索出一丝半点相关信息，他的大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数据库：关于他自己，里卡多的记忆几乎是空白的，他对于研究中心以外的其他记忆没有任何印象。他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头发是自然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做实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从事足球相关的研究。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如果有一个搭档，那么做实验时确实会方便很多。里卡多总是会无法自控地突然昏睡过去，此前也从来没有过研究搭档。于是扎卡和里卡多开始一起工作，他们研究的是足球运动员的健康和睡眠状况问题。令里卡多感到欣慰的是，扎卡不仅能够在他无意识昏睡的时候及时叫醒他，而且拥有非常强的学术水平和实践能力，他的思维总能把他们带向正确的研究方向。里卡多很喜欢这个搭档，除了偶尔让他觉得奇怪的地方——例如为什么扎卡身为科学家，却有着运动员一样的健壮体格；他每天只有在晚上才会来研究中心，平时一早就会出门；有时还会偷偷往本子上记录一些东西，并把本子随身带着。可是里卡多从来不问。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他们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挚友，但扎卡的到来使得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总是在不经意间，频频出现。作为实验搭档兼室友，扎卡记住了里卡多几乎所有的生活习惯，并且和他有着极高的默契度。比如他会和里卡多同时起床，恰到好处地岔开洗漱顺序，出门前提醒留长发的里卡多准备几条橡皮筋戴在手腕上。扎卡甚至在最短的时间内记住了里卡多的饮食习惯，而里卡多并不记得他有刻意说过这些。他只好理解为是扎卡的细心使然。一天中午，他们共同坐在研究中心的饭堂吃午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里卡多非常随意地问道：“你说你小时候喜欢哪个球队来着？巴塞尔？”桌子对面的扎卡忽然呆住，手头的所有动作为之一顿。里卡多抬头，刚好对上搭档惊喜的目光，扎卡的眼睛闪闪发亮，努力想要控制住脸上的灿烂笑容：“你想起来了？你还记得巴塞尔？！”里卡多一愣，没有想到扎卡对此反应这么强烈，因为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就像是自己脑海深处的一个条件反射而不是真的来自于什么记忆。他不会踢足球，也不怎么看瑞超，但就是觉得，巴塞尔这个球队应该和扎卡联系在一起。乐观的扎卡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说：以后如果你想起了什么，记得要说出来哟。很快，他们的研究进度走到了临床实践。里卡多苦于寻找一个愿意当小白鼠的志愿者，扎卡却果断地一拍桌子：“我来当志愿者。”“你认真的？可是……”里卡多话还没说完，扎卡已经哼起了歌。那段旋律从扎卡口中跑出来的一瞬间，里卡多全身打了一个寒战，他脑中似乎有一个留声机被打开，播放出了这首歌，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跟着唱起来。“这是什么歌？我听过这首歌，我，为什么我也会唱？”霎那间好像有什么向他袭来，那是一连串回忆的片段，卷发的小男孩在草地上奔跑，以第一视角看到皮球在自己脚下滚动向前，天空中铺满火烧云，格罗斯大教堂的钟声响起时哨声也被长长地吹响……然后里卡多又一次被扎卡唤醒。“为什么我会看的那样的景象？那是什么地方？”里卡多向扎卡描述了刚才一闪而过的场景，困惑地问。扎卡想了想，说：“是你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吧？”“那你唱的那首歌又是什么？”“你想知道？”扎卡挑了一下细细的眉毛，“那是苏黎世足球俱乐部的队歌。”里卡多努力回想，发现自己确实会唱那首歌，可他不明白自己和苏黎世这个球队有什么关系。“言归正传，我们的实验该怎么办？”他甩甩脑袋，努力摆脱刚才的画面，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实验上。扎卡指指自己说：“我啊，我来当研究对象。”里卡多皱眉：“我们的研究对象是足球运动员，你又不是。”扎卡再次笑出一口白牙，摊开双手：“我是啊！”然后他解释道，其实他的另一个身份是职业球员，所以只有训练结束或没有比赛的时候才会来研究中心做实验。这样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他身材高大健壮了，里卡多不知道这是不是研究中心的刻意安排，但在惊奇之余，里卡多并没有责怪扎卡不早点告诉自己这个事实，至少他们现在有了志愿者。以扎卡为研究对象的实验进行得非常顺利，夏天到来的时候就几乎得出了结果。两人的心情放松下来，里卡多想要感谢扎卡为研究所作的牺牲，提出请他喝杯东西。扎卡却说：“我不爱喝酒，要不我们去踢球吧！”里卡多说他不会踢足球，可扎卡笑嘻嘻地一再坚持，他只好陪他一起去了。他们来到一个开放式的球场，这个时间有许多刚放学的孩子也在踢球玩，草坪上一片欢声笑语。扎卡不知从哪儿找出一双球鞋给里卡多——那双鞋合脚得惊人——里卡多难以置信地穿好，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跟着扎卡走进了球场。刚保养好的草地上散发着清新的气味，午后的风迎面而来，非常舒服。扎卡的运动员身材跑起来异常灵活，带球也得心应手，仿佛球场就是他的天地。在他把球传给里卡多之后，鼓励里卡多也试着跑起来。里卡多启动那一刻感觉身体一轻，惊异于自己原来跑得这样快，球在他脚下似乎有了生命。他模仿扎卡做了几个带球过人的动作，发现自己居然也不费什么力就做到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会踢足球的，这跑起来的感觉对他而言非常快乐，非常熟悉……他越跑越快，仿佛变成了模糊记忆中的小男孩，脸上的紧张转化成发自内心的笑容，耳畔隐隐约约又传来教堂悠长的钟声，黄昏时分的天空在头顶展开一幅绝美的画，教练用德语大声喊着“传中！”然后他把球传了出去，而对面接球的圆脸小男孩，是格拉尼特-扎卡。“里卡多？”里卡多回过头，这次他没有昏迷，而是在草地上稳稳地站住了，球还停在脚下。他想起来了，久违的记忆碎片纷纷扬扬在他脑中浮现，一层一层叠加起来，一片一片拼接成完整的故事，他的过去一点点变得清晰——他叫里卡多-罗德里格斯，出生长大于苏黎世，家里有三兄弟，他出生的时候身体就不好，依靠手术才活下来。少年时代他加入了足球队，遇到了格拉尼特-扎卡，两人在此后的多年间一起踢球一起生活一起学习；三年前他们共同参加一场比赛，在比赛中里卡多受伤，失去了他此前的所有记忆。“格拉尼特，我想起来了。”里卡多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他见到扎卡的第一眼就觉得熟悉，因为他们是多年的好友，不仅训练时形影不离，每次出发去客场也都会住在一起；扎卡也是因此对他了如指掌，记得他的所有生活习惯和饮食喜好；巴塞尔是扎卡效力的第一家俱乐部，而他自己则是从苏黎世青训出来的孩子，这就是为什么他能跟着唱出苏黎世的队歌；他不是不会踢球，在出事前，他是一名职业足球运动员；就连那双鞋，也是扎卡替他保存着的、他曾经最喜欢的一双球鞋；……见里卡多意识逐渐恢复，扎卡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他告诉里卡多，他不想让里卡多就此忘掉少年时最喜爱的运动和一起奔跑的朋友们，于是在训练之余一直在做科学研究，而且他所做的课题都是致力于里卡多的记忆恢复。研究中心之所以给里卡多安排的项目都是关于足球，就是为了唤醒里卡多尘封的记忆；在他不离身的小本子上记录的，其实是里卡多每一次昏迷的时间和时长。“你看，现在我们又是队友了！”扎卡一把搂过里卡多的肩，里卡多则早已满脸泪水。足球让我们不再是单枪匹马，你看，至少你还有我。文：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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